他让王勤随驾,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兴安也随驾而来。
掌印太监直宿宫内,朱祁钰不能理事后,兴安非常繁忙,朱祁钰见他一面都难。
但今晚出奇的出现在朱祁钰身边。
“大珰来了?”
“陛下切莫嘲笑奴婢。”
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兴安被尊称为兴大珰。
“大珰说笑了。”
“外面都笑话朕这个皇帝,还不如太监呢。”
“呵呵。”
朱祁钰自嘲的坐上御辇。
他身子骨弱,冷风一吹,浑身不爽利。
靠一股精神头硬撑着。
噗通!
兴安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奴婢受陛下重恩,奴婢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
呵,这个二五仔,装的还挺像。
要不是他,对着石亨做了一个“十”的手势。
石亨敢反?
朱祁镇敢觊觎皇位?
现在装小白兔了?
“起来吧。”
兴安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起来。
他不明白,朱祁钰眼看就不行了。
怎么突然又好了?
好像性格也变了?
“呵呵。”
“瞧,朕教训个家奴,却还得亲自去赔罪。”
“太祖爷的大诰,传到现在,拿来当擦屁股纸都嫌硬,谁还记得里面写了什么?”
“大珰,你说朕这个皇帝当得憋不憋屈?”
坐在御辇上,朱祁钰冷幽幽地盯着兴安:“要不咱俩换换?你来当这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