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良兜头给他两个耳光,冷哼:“你出去是给谁通风报信?谁派你来的?谁是你的同党?还不从实招来?”
徐安哆哆嗦嗦不肯说。
“拖出去,杖毙!”
朱祁钰脸色铁青,夺门之变在即,他没工夫在个小太监身上浪费时间。
“王诚、舒良,你们的差事是怎么当的!在朕身边伺候的人,居然有别人的眼线!朕要你们有何用!”
“奴婢该死!”舒良不敢多言,匍匐在地上。
寝殿里所有宫人全都跪下求饶。
朱祁钰冷冷扫过每个人。
朝堂、司礼监、锦衣卫不受操控,也就罢了。
连身边人都三心二意!
都怪朕这个皇帝当得实在太仁慈了!
“该死该死,没等到你死,朕就先死了!”
朱祁钰厉声喝道:“打一千杖,再让他死!少一杖,朕就把你们统统杖毙!”
“皇爷,切勿动气,您身子骨最重要!”
“都是奴婢的不是,您要打要骂,都对奴婢来,万勿动怒呀,皇爷!”
舒良声泪俱下,一边说一边打自己耳光。
“就知道哭哭哭,哭有个屁用!”
舒良赶紧收了眼泪,趴伏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纹丝不动。
朱祁钰舒了口气,没工夫跟他计较,寒声道:“舒良,你给朕盯牢了!”
“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寝殿半步!”
“不许与任何人接触!”
“凡是抗旨的人,一律杖毙,诛其三族!”
“奴婢遵旨!”
舒良有些恍惚,坐在御案上的皇帝,他有点不认识了。
以前朱祁钰就是太软弱。
想要的东西不敢伸手,唯唯诺诺。
装圣君,装仁德之君。
金刀案不敢杀朱祁镇;
换太子畏畏缩缩;
想生儿子又不敢大张旗鼓,求银药找娼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