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汉王府。
汉王爷朱高煦就藩到山东以后,每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
——逗鸟。
红木的雀笼精雕细琢,对钩,板盖和顶棚都是相当讲究,这是四大名笼里典型的北笼,光是这笼子就价值连城,里面叽叽喳喳的白麻雀更是万里挑一的珍品。
汉王爷逗着笼中麻雀,不亦乐乎。
从金陵城风尘仆仆赶赴归来的苏青向汉王躬身行礼,焦急的说道:“王爷,出事了。”
朱高煦逗鸟的动作顿了一下,静静的说道:“这两年我就藩山东以后,每日都在思考一件事,当初的我为何会输给祁王。现在我想明白了,成大器者,当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别慌,有什么事就说。”
苏青镇定了下来,沉声道:“王爷,我们和都察院的线,断了!”
“断了?”朱高煦眸子闪烁,“怎么个事?”
苏青解释道:“祁王知道了我们和左都御史李宣之间一直有联系,次日李宣便致仕请辞,在还乡的路上突遇劫匪,死无全尸!”
“劫匪,哼,怕是祁王不想让李宣活着回老家吧。”
朱高煦冷哼一声,道,“我太了解我这个四弟了,看着人畜无害,实则比谁都狠,心是真黑啊。杀人不过头点地,祁王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他从来不跟你玩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做事向来就是斩草又除根,论残忍心狠,连老爷子都不如他。”
他至今都忘不了当年祁王血溅奉天殿的一幕,分明已经化解了左都御史陈进的攻势,祁王偏偏得理不饶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硬生生用刀背将陈进打的头破血流,红白之物溅了一地。
“李宣一死,此案会不会追到我们身上?”苏青问道。
朱高煦摇了摇头:“不会,祁王是个聪明人,和我拼到底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李宣一死,此案已了。”
“倘若他真想和我拼个你死我活……”
朱高煦的眼神闪过不易察觉的凶狠,“在京师我斗不过他,在山东就藩以后,他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到时候看看是谁咬死谁。”
苏青眨了眨眼:“王爷,我感觉祁王可不是那么好招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