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舔脸来求贾琏帮忙。
好一个书香门第出来的丫头,如今也成了贾府中四处窜动关系,把利益看得比人情重的了。
连贾琏的嬷嬷都是如此,就更不要说身边的丫鬟了,好的没学会,势利眼倒是写了个十成。
难怪贾宝玉总说。
‘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分明一个人,怎么变出三样来?’
其实不是女孩变了,而是再好的人,丢在这贾府的大染缸里,那就出不来好玩应的!
这不,自己还没怎么地,屋里的大丫鬟就惦记起自己的行踪来了。
贾琏也不理,转身就是往外走。
那披香见贾琏走的匆忙,忙披着衣服追了出来,一边追还一边喊道。
“爷,莫要贪玩,早点回来记得给老爷请安,有老爷护着,咱们院子的日子才过的舒服啊!”
这声音不小,说着披香还抖了下只是披在身上的衣服,然后瞥了一眼南厢房。
那厢房里,常宁窗户开了一个小缝正在偷看,看了披香如此,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狐媚子,不知道晚上怎么折腾爷了,大早上的就起来显摆,也不知道显摆给谁看!院子里也没个奶奶,谁还能捧她当主子了不成!”
这一幕幕都落在内院粗使丫鬟的眼里。
而走出内门往外门走的贾琏全当没看见。
类似这样的事情,贾琏院子有,贾赦院子有,似乎每一个贾府的院子都是如此。
贾琏想管也管不住,荣国府说是贾家的荣国府,其实倒不如说是这些下人的荣国府。里外里的关系,那叫一个盘根纠结。
根本就不是你吼两嗓子就能治住的,再说贾琏也没有那个权力去处理的。
骂一顿不顶用,打一顿没准还能闹到贾母那里去,最后奴才可能没什么,贾琏没准还捞一个不仁的名声,罚他们月例更不可能,那不是贾琏拥有的权利。
而这一幕幕,也让贾琏明白了皇帝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