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越发觉得不好,自己掀帘子要进去,却迎面撞见急匆匆往外走的贾宝玉。
袭人忙问:“二爷去哪?”
“去瞧瞧二姐姐。”说着就忙向黛玉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袭人心中的不妙越发浓。
却不好说,回到房中,见林松仍在读书。
她忍不住心中的忧虑,轻声问道:“松哥儿,你过来时,宝玉和林姐儿怎么样?可是宝玉冒犯了林姐儿?”
林松知道。
他作为黛玉的唯一嫡亲弟弟,黛玉极疼他。
贾宝玉对他的态度,黛玉定然记在心里。
她心较比干多一窍,又步步留心,时时在意。贾宝玉对他不耐烦,谁知道她能想到那一步去。她岂会再听贾宝玉说下去。
但林松明知道,却装不知道,笑道:“怎会?我姐姐素来心胸宽大,从不与人计较什么。何况宝二哥神仙似的人物,怎会冒犯了姐姐。”
“你不知道他。”袭人素知宝玉的脾性,担忧宝玉和自家姐妹厮混惯了,冒犯了林姑娘,大家脸上都挂不住。
思来想去,袭人也向迎春房里走去。
房中一时只剩下林松自己。
林松唇边的笑容逐渐消失。
追过去又能起什么效果?黛玉本就会多心,多心就会有嫌隙。
只需要他继续横在中间,扩大这嫌隙。什么木石前盟,做梦去吧!
碧纱橱直到晚间才又一次热闹起来。
贾宝玉碰了几次不软不硬的钉子,进碧纱橱看都没看林松一眼,便冷笑着进去。
林松也不在意,直到花袭人来安慰时,才做出悲伤的样子,问贾宝玉是不是很讨厌他。
花袭人岂敢说是。
回头遇到鸳鸯等人,提起宝玉不喜林松,明明林松甚是喜欢宝玉这个二哥。却总对林松横眉冷对的话。
鸳鸯等人皆叹道:“宝玉常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儿便觉浊臭逼人。松大爷虽小,却是男儿,如何不厌。”
“老太太偏还疼林姑娘和松大爷,宝玉若一直这样。老太太岂不为难。”
“正是呢。”鸳鸯叹了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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