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黝黑、胡子拉碴的青年闻言一路快跑,没一会儿捧了个碗回来:“三叔公!”
“道长,劳您把符水倒进这个碗里,遗民不能脏了您的食器。”
张六三接过石碗,转头对纪年说。
纪年闻言低头不语,只将“符水”倒进了对方碗里,多出的一缕白发随风而动,整个人愈显疲惫。
这次不只是张六三,就连陪在他身边的这几个、分别名为“白马”、“石头”、“黄虫”、“白鸟”、“大眼”的青年也注意到了。
“道长要不再回去休息一会儿?”张六三小声说。
“无事。”纪年轻轻摆手:“贫道在这儿待不了几天,先四处转转,看能不能为乡人做点什么。”
张六三原想说些什么,可见纪年目光坚定,便轻叹一声,拄着拐棍,陪纪年一起走走。
至于那碗符水,他只饮了一小口,剩下的留给村中小童。
可就是浅饮一口,九节杖所制符水的药力也让他一扫疲累,整个人都像是年轻了几岁。
“这是真高人。”
张六三心说着,忽然想起纪年多出的几绺白发,脑中忽然生出一个猜测,不由露出惊愕之色。
“老丈?可有不妥?”
张六三闻声转头,就见纪年满脸关切的笑容,一时间复杂难言,心里说不清的滋味。
只是暂时还无法确认,他也只得强压情绪,摆摆手道:“无事无事。”
握着拐棍的右手却因心绪翻涌更用力了几分,绽出一条条青筋。
纪年敏锐捕捉到对方异样,眼眸微眯,轻笑说道:“小树桩恢复得怎么样了?”
“劳您惦念,能跑能跳,恢复得相当好。”白鸟回答道。
“那就好。”
纪年微微颔首,由几人陪同,绕着小镇逛了一周。
唯有镇心小庙,这些镇民是发自心底的畏惧,离远了看都不敢。
“老丈,贫道来时,见镇外有棵老槐,颇为神异,可有什么说法?”
纪年以九节杖轻轻敲地,震散了自小庙飘出、一直缠着自己的阴气。
与此同时,远在桃源的高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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