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切下张琼山的耳朵?你不怕就算是换回了人质,也会受到半边张的报复,而死无葬身之地吗?”
“死无葬身之地?”吴年仿佛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抬头发出了一连串大笑声。
笑声在最豪放的时候,却戛然而止。吴年目视张宁定,眸中寒芒仿佛十月凛冬一般冷厉。
“你都派遣了人埋伏起来,要把我们一网打尽了。我怎么就不敢杀了张琼山?”
“我吴年贱命一条,官不过是个小旗,吃的饭不过是家常便饭。睡两个女人,住着三进的宅子。张琼山,半边张。多霸气,多么权势赫赫?”
“杀了张琼山,哪怕是我死了,我也赚了。”
“不怕告诉你。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是通知你的。明天中午,苦竹山上,我们再进行交换。如果到时候你们再敢耍花样,我就宰了张琼山。”
“你也别想抓住我交换张琼山。我已经告诉我兄弟,如果我半个时辰不与他碰面,他便宰了张琼山。对了,顺便告诉你,我兄弟就是凤凰山的章进,你肯定也听说过他。杀人亡命的亡命之徒。”
吴年一口气说了这么些个话,绕是他身强力壮,肺力充足,也是喘息了一声。等抬起头后,他虎目之中寒光闪闪,视四周的兵丁,以及张宁定如无物,气压全场。
什么是单刀赴会?
就是我想来就来,我想走就走,视五百刀斧手如无物。
光脚不怕穿鞋的。
老子我烂命一条,敢赌。
你特码敢吗?
张宁定的脸色一片铁青,四周的兵丁也是咕噜一声,吞下了一口唾沫,惊恐的看着吴年。
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洪荒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