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沉默了几秒：“因为他的眼神。”
“从欣喜到兴奋，再到懊悔、犀利和肃杀，那是一个复仇者看见了复仇希望的眼神。”
“你也是在执行部待过五六年的人了，应该知道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当年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还没死，并且后来被昂热校长任命为执行部部长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哪怕他只是B+级血统，但以他的努力和心中仇恨的鞭策，他的未来前途无量！”
日耳曼男人一愣，这样的评价从严苛的施耐德口中说出来还是头一回。
无论多么优秀的学员在施耐德的口中向来都是一身的缺点，最好的评价也只是“一般”、“能在战场上多活几年”，可如今施耐德竟然对一名B+级混血种有这么高的评价。
“贝克曼，永远不要小看一名复仇者的执念。我可以断言，他会是卡塞尔学院校史中最优秀的那一批学生。”
被称为贝克曼的日耳曼男人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听着施耐德对楚子航的评价。
不过，他忽然想起来施耐德还没有说为什么对夏弥和夏臣也这么宽和，既然不是因为血统等级，那是因为什么呢？他还想继续发问，却听见那如同破风箱被拉动而产生的刺耳噪音在耳旁响起。
那是施耐德睡着的鼾声。
日耳曼男人想起来了，医疗部为了减缓施耐德脱离呼吸机出门的痛苦，特意在输入施耐德体内的药液中加入了助眠的药物。
贝克曼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起了自己的某位同乡。
“复仇者的执念吗……那家伙留在学院里那么多年，和复仇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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