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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娇娇把话说得很是直白,所以田慧淑才会皱起眉头,可桑秋雨却选择沉默。
而之于石俊,他只是闻着那丝清清淡淡的体香便不敢轻易卸下姿态,毕竟眼前这位师娘,可不像明面上那样小鸟依人——她虽然看上去柔艳婀娜,笑起来百媚千娇,但实际上心肠冷酷,手段狠辣。便是门内许多执有事权的师兄们都不敢对其不敬,更遑论他这个武功还浅的软性子了。
许是因为田慧淑无言以对,也可能是感察到石俊心中的念想,所以楚娇娇便轻飘飘地瞥了石俊一眼:“唪。”
只是这一声从鼻腔里面传出的笑息,石俊便听得心中一凛,随后便慌忙走向茶桌,并恭敬小心地把书信放到桌上,就此诚敬告退:“师傅,师母。”
二人皆无回应,楚娇娇也未多看石俊一眼,一直等到石俊退至门口并转身离开之后又片刻,楚娇娇才对一直皱眉注视着自己的田慧淑宽心一笑:“小妹知道姐姐心地善良,可有些人……您也记得那日当天,整个宗门都白绫飘舞,黑绸系膀。”倒是不由摇头,随后莲步一转,却是难掩语中失落地走向茶桌:“我等且是好了,只赔了十二三名弟子而‘已’——,可其他四岳,其他门派,却留下了数倍不止。”
话音飘落谁人心,却被她算作一笔交易。非但亏损严重,还无法商榷。
“……”桑秋雨轻将放在桌上的右手攥动了一些,而田慧淑则是不错眼地注视着那个女人,且看她不紧不慢地拿取杯壶为桑秋雨倒上一杯温茶,并用双手将之递送过去。然,他不动,也未接。
楚娇娇会心一笑,便轻轻地将茶杯就近搁在夫君手边,遂在那边坐下,不无苦衷道:“那凌氏一脉,自建立绝情门以来,哪一代门主或传人不是以杀证道?又有哪一个发展阶段,不曾祸乱江湖?”
二人无言,只听她在那里唱个独角:“尤其是那凶魔凌云志。他年少之时便不曾有人见他出没宗门几次,后来更是凭空消失了十几二十年。想来也是为了逃离亲父,避那宗门之风,可到头来……”话到这里,她却忽然伤感起来,还别过头去偷偷抹了一下眼角:“人都说不闻此人声名,想来是早就与那凌秀峰断绝了父子关系,可这十几二十多年的平凡生活,却没让他修身养性。最后非但抛妻弃子,还仗着一身不知怎般修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