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躬:“大王,奴婢只是奉旨行事,身不由己,打扰大王了,奴婢这就回宫,向陛下禀明。”
“呵呵,那本王就不留你了,请吧。”蜀王做出送客的手势。
这态度,神色同样轻描澹写了许多,还略带笑意。
远不如最初时暴怒,但这种平静下来后的神色,更让马顺德心寒,他什么都没有说,躬身而退。
“主公!”马友良一直在侧,观看着这一幕,似乎有点什么心事,这时无声透了一口气,叹着。
“孤知道,孤知道,这其实是父皇敲打我一下,并不是真的搜查,要不,不会这样简单!”蜀王反没有那样沉重,笑着。
“这是父皇在提醒我呢!”
打草惊蛇,真有什么痕迹,还是立刻处理了好。
可蜀王早就处理了。
父皇为什么提醒自己呢?
这和一惯的不同。
蜀王踱步沉吟不语,沿着走廊折过一带假山池塘,抵达静心轩时又不入内,突然问:“你说齐王似乎风声不对,是不是真的,要不要查查?”
齐王私蓄甲兵被举报,乃是绝秘,时日又短,才短暂一天,蜀王能闻到风声,已经不错了。
“万万不可!”马友良也沉吟良久了,这时止住部,神色严肃:“皇上一向不亲自下场,这次下场暗示,很是难得!”
“为什么,怕是就和这次风声有关!”
“你是说,父皇倾斜我,是齐王犯了大错?”蜀王其实已经隐约想到了,只是不敢肯定,这时眼睛一亮,泛出些喜色。
“可能如此,所以这节骨眼上,千万别再卷进去,反弄巧成拙!”马友良沉声说着:“百动不如一静啊!”
“……说的是!”蜀王沉吟良久,点头,突然之间噗嗤一笑:“马顺德这奴婢,孤本以为是父皇的心腹,不想却是条抛弃的狗奴才,嘿嘿,得罪了齐王,得罪了孤,父皇是要他死啊!”
“你说这狗奴才,知道不知道呢?”
马友良想了想,也不由失笑:“应该是知道点,但人都有侥幸之心,怕是不敢信,不愿意信!”
“哈哈!”蜀王闻声大笑,说来也奇怪,马友良跟着笑了几声,心里突然涌起了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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