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舫上,一遍又一遍跳着胡旋,手腕、脚腕、脖颈、耳后……淡粉色的肌肤在暗淡灯火里盈盈生光……”
他迷迷糊糊、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大抵是一个“你下贱”与“tian狗”兼顾的老套故事。因着某人近来情绪不佳,不爱编些男女情事,故不必详提。
总而言之,道士也瞧出这人是刑讯过后,神志不清陷入了某种追忆,提了桶备好的凉水就给他泼过去。
他浑身一颤,眸光又凝聚起来,瞧着旁边无声侍立的牢子,迟疑了一阵,还是回答起李长安的问题。
“我娘子原本不是现在的性子,她是浸yin欢场太久,染了病。”
“yin病!”
“郎中说,要治这种病,就得像治溃烂的伤口,要放出脓血,再刮掉腐肉,便能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
“放你娘的屁!”
薄子瑜终于忍耐不住冲出阴影,脸上带着三分的恍然大悟与七分的怒气蓬勃。
“好个恶毒心肠!要治你那劳什子病,尽管去宰杀你那浪荡婆娘,缘何拿无辜百姓充作脓血腐肉?!”
“治病?我看是治你这厮心中怨毒。”
顾老三抬头看了薄子瑜半响,却又慢慢埋下脸。
“我没有杀人。”
“你……”薄子瑜气得抓起刑讯的鞭子,就要抽他个皮开(和谐)肉绽。
这时。
“嘎吱”一声门响。
却是个仵作装扮的年轻人,带着一门框子天光,冒冒失失闯进牢里。
三人立在幽暗阴惨、刑具环绕的大牢深处,目光一时投过来,倒把这年轻仵作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唤了声。
“薄班头。”
薄子瑜皱起眉头,却是想起熟肉作坊后院挖出的骸骨都收回了衙门,让仵作拼接、查验,这么急匆匆闯进来,莫不是找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有何发现,速速说来。”
可是这年轻仵作脸上却流露出迟疑。
“一时也说不清楚……”他脸上迟疑慢慢变作惶恐疑虑,像是回忆起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物,“俺师傅请班头亲自去看一眼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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