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垩少年犹豫着点头。
“不奇怪,我和另一位朋友曾经在战争的末尾,阻止了她毁灭一切的决定,由此她违背了盟约,选择一个人继续前进。”
法玛斯扶着阿贝多,来到了陷入魔怔的霜铠丘丘王乌库面前,抬头看着乌库,灿红的瞳孔中带着说不出的怜悯,半阖起来,像是审视,又像是在打量。
“据历史考证,在雪山中,有一头以非人存在的霜铠丘丘王,身份是芬德尼尔之国的最后的记事员。”
法玛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了光着上半身的阿贝多,帮着他穿上。
手有意无意碰到了阿贝多柔软且光滑的皮肤。
他要比阿贝多高小半个脑袋,但不知道为何,红色外套和披风相当适合白垩少年的身材。
“黄金不会是……按照我的身材创造出了阿贝多吧?”
法玛斯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我怎么会…会变成这样?”
冷静下来后的乌库, 神智也恢复了不少,犹豫的看着法玛斯,庞大的身体站起,缓缓朝着少年单膝跪下行礼,右手捂住心口,左手垂地,但因为身躯过于庞大,右手只能勉强够到腰间。
一个不那么标准的觐见礼仪。
“先驱者…救救…芬德尼尔。“
法玛斯所统治的穆纳塔是第一个开启“科学”之路的国家,并且开始在暗中积蓄力量,反抗天理的永恒统治,几乎所有后来国家都将法玛斯治下的穆纳塔作为先驱。
偏安一隅的沙尔?芬德尼尔家族,也从各种各样的渠道中,了解过这位战争领主的事情,只不过,等到法玛斯真的高举反抗旗帜时,芬德尼尔已经亡国良久了。
作为芬德尼尔最后一位“史官”的乌库,一直守候到所有的族人离开,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记事者之匣后,靠在枯死的银白古树旁,闭上了眼睛。
至此,曾经的富饶之国,沙尔?芬德尼尔,彻底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