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后,王碾也出发了,蹦蹦跳跳的朝着东面的越水去了,临走前给张砚磕了几个响头,抹了几滴眼泪,说还有点舍不得。难得的矫情了一把。
最后离开的是刘芯。
“人生多有不如意。一些是自己种的因所以才有果,但一些乃是无法左右的,同时又避不开的。”张砚看着前来跟自己道别却又欲言又止的刘芯,明白对方心里犹豫的是什么。
“师尊,可他们......”
“孩子,出身不可选,是好是坏都是你的来处。父母不可选,是好是坏都有一段因果。你修道,日子天长地久,以后沧海桑田再回头时若是留下这个最不应该留的遗憾岂不是太不应该了?也无从补救?
倒不如趁这次回去看看吧。给这一段因果做个了结,之后你心底才会再无破绽。明白吗?”
刘芯闻言用力的点了点头,但没说话,而是学着之前王碾的样子跪下去给张砚磕了几个响头,之后才转身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