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妖族曾经大肆侵略和打压滥杀人族的久远年代里,讲武院的存在意义甚至一度超过了各国的皇室。权力也是凌驾在皇权至上的。
只不过后来妖族的气焰收敛,人族国度得以变得相对平静,这时候讲武院又急流勇退,主动将各国的大权全部交回了各国皇室手里。自己只在各国留下数量不等的讲武院继续将“传授武修之道”的理念传下去。
这一手绝对用的漂亮且大气。加上之前武圣的威名以及救人族于水火的威望,讲武院一下树立起横贯整个人族所有国度的超然地位。
可时间的流逝虽然看似缓慢却实则毫不停息,远不是一般生灵可以企及的。就像河流和河流里的鱼,不管鱼多大,不管是不是跃出水面,都最将淹没在滔滔水流中。
就拿南渊国来说。讲武院对于南渊国来说虽然依旧重要,但仅仅只是重要在“培养武者”这四个字上。早已淡去了讲武院建立之初的另一个本该更被人所熟悉的作用。
甚至于对于讲武院,南渊国皇室已经在有意的渗透,不求拿讲武院怎样,但求可以从中谋取更多更好的武修资源。
南渊国的这种态度其实代表着人族地界上大多数国家对讲武院的态度都差不多。不敌视,但却也没有真把自己国内的讲武院当成自家人。融洽中又隔阂明显。
还是那个河流和鱼的比喻。在河里的鱼,极少会有察觉到河流在改变流向这回事。
张砚不觉得自己是这条河里的。他甚至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荒天域的土著。一半一半吧。
所以对于荒天域,张砚从一开始就是抱着相当的敬畏心和谨慎的,特别是在从见识到了徐风阳和巴隆卡的分身,得知了荒天域这方世界的真相之后更是如此。以至于他的安全感只有来自于他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外界谁谁谁的保护。
不论是断崖山还是在廊源城,张砚的感知都是有多远扩多远。
特别是那些在张砚的感知里属于需要“注意”的强者。百炼境和端山境的武者都是。不至于说威胁到他,但也是不能忽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