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如此多礼。张砚,你怎么不在你帐篷休息,跑我这里来干什么?”林沢冬颇有些意外。他与张砚一个营地,但这还是对方第一次主动过来找他。心里有些疑惑,但稍微一想,也能猜到一些,应该是和昨天他拿过去的那份张家人来信有关系。
说起张砚的家境,林沢冬也是了解的。之前张砚拿出孔明灯的时候他就给廊源那边的地方衙门去过条子,让他们查张砚的家底和过往。结果清楚明了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也遗憾的是张砚一身杂学的本事如何得来却一点迹象都没有。
当然,鱼背山要塞要查的就是张砚的底细,而不是他一身本事怎么来的,只要人没问题,别的也就不需要太过在意了。
但了解过后,林沢冬也清楚,张砚家里的情况并不好,当然也不至于凄惨就是了,军中更惨的大有人在。甚至因为张砚的军工,换的良田已经分了下去,张家以后的日子应该会慢慢改善。
所以林沢冬一直没有提张砚家里的事情。不过张砚拿到家书后很快就找了过来,林沢冬暗道莫非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吗?
“大人,属下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帮忙!”张砚微微躬身,态度恭顺。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承担起这具身体前身未能完成的责任。当然,他也可以不管,但他的秉性让他不能这么做。
既然占了这具身体,那他就该把这个身体的一切照单全收,而不是挑拣。甚至当做回报前身给的这一份机缘也是应有之义。
张家的人张砚不能不管。所以他来找林沢冬了。
一来林沢冬和张砚接触得最多,脾气张砚也清楚一些,找他帮忙应该不会被拒绝。二来,林沢冬的人情相对好还,不至于像去找宋青河那样层次的人帮忙后面的变数可能说不清。
林沢冬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亮,笑道:“张砚,你我虽在军中共事,又是上下不同,但却平等相交。脱去这身官袍,我倒是愿称你声好友。所以,有何事尽管说出来便是。”
“大人恩义,属下必将铭记于心!”接着张砚便将自己的担忧讲了出来。
林沢冬听完之后也不自觉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踱步片刻后,看着张砚沉声问道:“你确定你当初没有纵火?那个死在火场里的人也不是你害的?甚至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