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将烛火放上案台,两火交相辉映,顿时亮堂了不少,一张绝美的容颜,出现在黑暗之中。
王允抬头,“是貂蝉啊,你去准备些吃食,我写完便吃。”
说完,王允望着奏章,愣在那里。
貂蝉应了一声,正准备起身离开,王允突然叫住她。
“女儿,等等。”
貂蝉在桌案旁坐了下来,“义父,何事?”
“我在黄巾军中搜查到一封信,此信乃是张让宾客所写,我已查明,张让私通黄巾,但又觉得,事情或许蹊跷了一些,女儿,你以为如何?”王允皱着眉头,期待的看着貂蝉,貂蝉聪慧,每每能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看法。
“义父,豫州黄巾乃是彭脱波才所领,就算与张让有勾结,那信也会在他们身上,彭脱波才俱为渤海王之公子所灭,义父所降亦是其残余,恐怕这信,是有人希望义父看到的。”
王允眉头皱的更紧了,“可我追查下来,确有其事!”
貂蝉道:“义父,既是有人希望你看到,亦会刻意让你查到,这世上,谁最恨张让,这事便是谁干的。”
王允一听,似乎有了些眉目,这世上谁最痛恨宦官,恐怕要属饱受党锢的士人了。
“女儿言之有理,不管这是谁提供的,只要我向陛下禀明,张让必死,如此良机,我应把握!”王允说完,继续沾了沾墨,继续往下书写。
“义父,若你揭发,必会为宦官所害。”貂蝉提醒道。
“昔日我为一郡小吏之时,尚能斩首为祸之黄门,如今我为一州刺史,岂能畏惧宦官报复,宦党不除,国无宁日,女儿勿要再劝!”
貂蝉默不作声,义父的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
“貂蝉,你说故意让我看到这封信的,会不会是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