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于莉停下脚步。
随后微微呼出一口气。
虽然,何雨柱的确是听见了;虽然,何雨柱的确是来了。
但是,只要自己现在走出去,一样还是没事的。
没事的。
一定没事的。
于莉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害怕还是激动,手掌微微发着颤,连手里面提着的、专门下地窖的灯也都在发颤。
灯光在黑暗的地窖中,荡出微微的波纹来,显得光线明暗不足。
于莉感觉自己没有必要再犹豫了,应该这就走出去。
回前院的家里,躺在阎解成的身边,一切都没有发生。
借自行车的那个晚上,黑暗中发生的一切,粗鲁的、狂乱的一切,都应该过去了。
于是,她提着灯,一步又一步地向上走。
一道脚步声,也跟在她身后。
于莉停下了,心脏狂跳着。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还是在畏惧着什么。
抠抠搜搜的平淡生活,到底是让她安心,还是让她无聊到寡淡?
跟三大爷阎埠贵一家人互相算计,斗心眼儿,她有时候也会感觉疲惫——这不是她出嫁之前期盼的生活。
看着阎解成在家里高不成低不就,不出去工作,两人现在也没孩子——这也不是于莉出嫁前盼望的生活。
但生活就该是这样?还是说过日子都是这样熬过来?
“何雨柱。”
于莉低声叫了三个字。
黑暗中的男人,如同饿狼一样袭击了她,不容她再怀着对生活的苟且,将生活平淡进行下去。
也不容她反对。
把她拖回地窖的黑暗里面,摆在白菜之上。
“何雨柱!”
于莉的声音带着哭腔。
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惊恐,又或者是惊喜,特不知道应该恨他还是喜欢他。
灯光摇曳起来了。
半夜,低闷的喘息声,化作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