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在京城饭店的服务员圈子里传开了。
尤其那种上档次的大饭店,服务员的态度明显提升不少。
虽然服务员是正式的国家工人,甭管客人还是店里的领导,都没权利开除他们。
却保不齐点子背,遇上真正的狠角色,像前面那位仁兄,后悔都来不及。
楚成刚才差点玩完,虽然最后安然无恙,但也让他越想越后怕。
坐在圆桌旁边,觉得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一拍桌子,大声叫道:“先来两瓶二锅头!牛羊肉来两份,扒牛肉条,芫爆散丹,它似蜜……”
楚成也没看菜谱,直接念了好几道菜,明显他们俩人吃不了这么多,但杜飞也没拦着。
等服务最后重复一遍确认,杜飞才道:“那个,二锅头不要了,换一瓶菊花白。”
服务员看了看楚成,见他没吱声,便点点头。
服务员察言观色,看出点菜那位有事,这要两瓶二锅头下去,非得耍酒疯不可。
幸亏跟来那位还算靠谱,两瓶二锅头换成一瓶菊花白,应该不至于喝大了。
很快,服务员先把菊花白和一盘凉菜上来。
楚成也不等烤肉和其他热菜,直接打开菊花白,往俩杯子里倒满,推给杜飞一个杯子,轻轻碰一下一仰脖,一两多酒,一口干了。
虽然菊花白口味比较柔和,这种喝法也把楚成辣得直瞪眼。
他平素不太喝酒,受不了喝的这么急。
杜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却是浅尝辄止,没跟楚成对标。
楚成也没挑眼,吐出一口酒气,抬头看着杜飞:“今天多亏你了,否则我这条小命儿就交代了!”
杜飞一笑,没接他的话茬,而是拿起酒瓶子,把楚成面前的空杯子满上,淡淡道:“再来一个?”
楚成愣了一下,旋即拿起杯子又干了一杯。
两杯菊花白下肚,楚成打个酒嗝,竟放松许多,也兴奋起来,一边用筷子夹凉拌的花生米和腐竹,一边问道:“哎,老杜,你什么时候偷偷练的,原先上学怎么没发现?就你这把力气,推铅球,撇铁饼,校运动会不得年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