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户的官威未免太大了!一无物证、二无人证,就要上门拿人审问!真个不把景朝律例放在眼里?!”
魏扬面不改色,右手背到后面,正声说道。
“纪九郎和林碌有仇,曾在这条胡同发生冲突,自有动机!
况且,本大人只是搜查、审问,又没有定罪,你急个什么?莫非心里有鬼?”
阴鸷青年直勾勾盯着纪渊,他并没有十足把握确认是此子杀人。
但赤火令丢了,总要找个人往前顶住岳丈的怒火,否则怎么甩锅?
林碌那头蠢猪死就死了,还搞砸了一切,简直是废物!
“孟千户这是一定要拿我开刀?”
纪渊忽而出声问道。
“本大人说了,只是审问,因为你有嫌疑,必须走这一趟。”
阴鸷青年眉毛扬起,仔细瞧了一下这名声在外的纪九郎,眼中透出几分戏谑意味。
“可孟千户抓错了人,耽误我讲武堂考试如何算?”
纪渊又问道。
“若回到衙门,审问过后发现你并非凶手,那本大人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阴鸷青年笑得很是愉快,有种猫戏老鼠的畅快之感。
越是硬骨头,折断起来就越叫人满足。
“当真?”
纪渊眸光闪动,似是别有深意。
“本大人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阴鸷青年有些不耐烦说道。
进了北镇抚司衙门,下了诏狱,你给什么口供,还不是由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