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扬只当无事发生过,拿起买来的拨浪鼓和虎头鞋。
蹲下身子,逗弄着躲在里屋怕生不敢见人的两个孩子。
“爹爹的胡子……扎脸!疼疼!”
“爹爹!我想骑大马!”
“……”
叽叽喳喳的活泼声音,让魏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一手抱着一个小娃娃,强壮有力的臂膀上下颠着。
弄得两个孩子咯吱咯吱哇哇大笑,拨浪鼓笃笃笃的响着。
“小心,别摔了。”
荆钗布裙的妇人倚在门口,柔柔说道。
“爹爹!再飞高一些!我以后也要学武,可以飞到天上……”
充满稚气与童趣的欢声笑语,回荡在小小的院子里,久久不散。
等到夜色渐渐深了,用过晚饭。
妇人把娃娃哄得睡了,端来热水准备给丈夫洗脚。
魏扬连忙接过木盆,开口道:
“我是个粗人,受不惯别人服侍,以后这种事让我自己来就好了。”
妇人对着丈夫浅浅一笑,摇头道:
“这是奴家应该做的,心里愿意,也很欢喜。
夫君,今日来的那客人,身份不一般吧?”
魏扬双脚踩进滚烫热水,眉毛挑起道:
“狗仗人势的东西罢了。”
那位凉国公确实是权势滔天。
即便在朝堂上也颇为跋扈。
时常以太子殿下的长辈自居。
近几年来因为强占田地、蓄养庄奴,被御史台参了好几十本。
却依旧稳坐钓鱼台,权势不减半分。
换做常人能攀附上去,只觉得是祖坟冒了青烟。
可魏扬生平最痛恨横行无忌,从不把泥腿子当人的权贵公卿。
本来见到那赵大管家面带倨傲,心中已经不喜。
再听到要划掉纪渊的名字、请自己为杨休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