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情况不妙,它还能逃出报信,恳求坐镇府中的老和尚。
……
……
大通坊的兵马司巡营,此时夜深人静,只有几盏灯火飘摇不定。
其中光影浮动,隐约能够听见划拳喝酒的吆喝之声,好不热闹。
“五魁首啊……”
“八匹马啊……”
“哥俩好啊……”
呼!
一人掀开厚实的布帘子,寒风卷进屋内,吹得炉火一暗。
几个正在划拳的老兵油子缩起脖子,连连说道:
“五爷快掩上!冻死个人!”
进门的是个年长军士,威严冷肃。
其身披棉甲,挎着长刀,开口喝骂道:
“上头叫咱们值夜、巡防,你们倒好,成堆窝在屋里吃起热酒,要不要再弄两个娼馆的窑姐儿啊!”
精瘦似猴儿的老兵蹲在火炉边上,嘿嘿怪笑道:
“五爷要是愿意出这钱,让我好好爽快一下,以后莫说叫你亲大哥,叫亲爹都成!”
年长军士呸了一口,伸手夺过火炉上烤得正暖的酒壶。
大口灌了两下,方才露出畅快之色,没好气道:
“你那玩意儿本就没个几两肉,如今这天气严寒,东西越发往里缩了,哪怕真叫窑姐儿过来,也是绣花针搅粗水缸,何必浪费这钱。”
众人一齐哄笑,跟着调侃起来。
大家都是老兵油子,说话没个顾忌,向来粗俗不堪。
拿下三路说笑,更是常有。
瘦猴儿哼哼唧唧,一双贼眼往外头张望道:
“五爷,你看这天寒地冻,咱们守在巡营,轮流换值。
也算是为贵人保驾护航,怎么都没个赏钱?
凉国公府的大客卿,竟这般小气?”
年长军士脸色一变,“啪”的一记耳光抽了过去,打得瘦猴儿险些栽倒在地。
本来猜酒划拳的火热气氛,登时凝固下来,彷如屋外的寒风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