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娉儿心中略微得意,连五品练气士亦无法抵挡她的姿容。
像杨休和洛与贞沦为裙下之臣,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她想起那不解风情的纪九郎,甜腻笑容不由凝固,愤恨道:
“不识趣的狗东西!”
二先生抿了一口香茶,避开杨娉儿的目光,淡淡道:
“罗龙乃一枚棋子,有用者用,无用弃之。
他既然下狱,那就暂时按下,留待日后。”
杨榷似是有些急不可耐,看到二先生半天也不切入正题,轻咳道:
“究竟要如何对付那泥腿子,他每风光一日,我凉国公府便受一日的羞辱!
必须死了,才能称我心意!”
换做其他府中管事,杨榷直接厉声呵斥。
但这位二先生是他父亲的心腹,地位隐隐还在自己之上,必须以礼待之。
“榷少爷稍安勿躁,我早年误入山中一处上古洞府,从而踏上练气之道。
现在是五品出窍的层次,借本命之物护持魂魄,约莫能魂体出窍两炷香左右,可离肉身三十丈远。”
二先生幽暗的眸子闪烁光彩,淡然笑道:
“真要刺杀纪渊,趁着夜色出窍夜游,潜入他的府中,一根飞针就能取走性命,但这样做太过下乘,容易引起黑龙台的激烈反应。
故而,我不愿为之。”
杨榷晓得凉国公帐下的四大山人,各个身怀绝技。
曾经屡次助他父亲建立奇功,赢得大仗。
练气之道,犹若鬼神,难以察觉,令人防不胜防。
“那泥腿子之所以次次侥幸逃过一劫,如奇峰突起。
多半是因为自身气数浓烈,才能绝处逢生,平步青云。
否则,钦天监怎么会看中他一个卑贱的军户。”
二先生昂首,面露不屑。
练气士最鄙夷寻常武夫,他亦是如此。
“正好我有一门道术,唤作‘五鬼搬运’,可以克制于他!
役使五鬼,它们不止可以搬空财货,搬来粮草,更能搬走旁人的气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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