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过夜留宿,一次也无。
此处,就像是他书房里的玉器瓷器,只为摆着好看。
“二爷……饶命!”
平日威风八面的薛管事肝胆俱裂,两腿一软。
竟当众跪倒下来,引来不少诧异的目光。
“求我作甚,金风细雨楼又不归我做主。”
白袍青年眯起眼睛,冷冷俯视道:
“放心吧,执法堂真个要动手,
你早就被套了麻袋,扔到城外的永宁河去了。
继续跪着,等我出来,咱们再慢慢算账。”
说罢,他朝那个被踹了一脚的龟公招手,示意对方带路。
“去黄金台。”
头戴绿色小帽的龟公心中一惊。
今晚是什么宴会?
要动用这样的排场?
疑惑丛丛之间,龟公卑微地点头,躬身往内院行去。
白袍青年略一抬头,无声轻叹,踱步跟上。
楼外的淅沥小雨愈发大了。
不多时便化为瓢泼之势。
……
……
当何云愁踏入那处名叫“黄金台”的幽深庭院,已经是孤身一人。
龟公候在外面,不敢再往里走。
传闻中一掷千金的贵气地方,只有一片浓重漆黑。
既无烛火照明,也无灯笼悬挂,伸手不见五指。
“雷隼,你喜欢待在暗里,并不代表我也如此。
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何云愁抬起眼皮,两指轻轻一弹。
气劲摩擦激荡流风。
嗤!嗤!
两道极细微的指力如同星火,将院内两旁连绵如龙的灯笼悉数点亮。
落到外人的眼里,就像一线焰光忽地炸开。
尔后,飞快地拉出笔直轨迹。
霎时间,整个黄金台变得亮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