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景朝律例,私闯民宅,入室抢掠,伤及主人,盗窃财物超二百两……杖责三百、打入大牢!
轻则等待发配充军、流放边关,与披甲人为奴!重则秋后处斩”
纪渊脸色忽然冷淡,语气也变得冰寒。
那双锐烈的眸子紧盯着七八个泼皮,逐一扫视过去,陡然有股慑人的威严。
癞子头率先察觉不对劲,讪笑道:
“官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咱给孟千户……”
话还未说完,便给纪渊一声爆喝轰然打断:
“一帮欺负孤儿寡母的腌臜货色!光天化日,上门抢劫!
如今还敢胡乱攀咬,扯上孟长河、孟千户!
孟大人的大好名声,岂容你来污蔑!”
纪渊经过内炼,五脏六腑连成一片,其声音洪亮如钟,震得门梁柱子簌簌抖落灰尘。
全力施为之下,吼死一头老虎都不成问题。
更何况是一群泼皮!
“官……爷……”
癞子头像是被吓傻了,怔怔望向眉宇之间杀伐凌厉的年轻缇骑。
后者面无表情,五指捏合握拳,猛地往前一撞!
正砸在癞子头鼻梁骨上,鲜血迸流,半边脸都变得麻木。
他颅骨震荡,好似脑袋里开了个水陆道场,
各种吹吹打打,什么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咚!
癞子头吃不住那股强悍力道,人被打得双腿离地半尺有余,好似一张飘起的画,
尔后,“噗通”一声,重重摔在青石地面,滚到盘腿而坐的老和尚面前。
这就是血光之灾?
癞子头眼中惊骇,全身骨头像散了架,只剩下半口气吊着。
“大师……救我!”
他口吐血沫,看向那张枯瘦的老脸。
“阿弥陀佛。”
持钵的老和尚双眼一闭。
“施主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