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怕暴风雪,在雪中,他更能隐匿自己的身形。
四道刀光闪过,火花迸溅,沾满铁锈的钢铁床板变成了最好的盾牌,四根焊在水泥地上的金属柱子上有整齐的切口。
路明非把床板竖起来叠在门上,尺寸很合适,两者贴得紧紧的,像是热恋的夫妻。
于是,灿烂的赤色火花再次开始炸裂。
军官们被这突入其来的惊雷吓到,额头渗出汗滴,护士们和军官紧贴,这样才能消减些许的不安。
可惜的是,没有军官在享受背上的柔软,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那扇门,30支黑洞洞的枪口整齐地排列,毫无疑问,他们训练有素。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比用来称大象的秤砣还大的挂锁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转了几圈。
带着晦涩的声音,门,缓缓向外打开。
这世上这有这一种声音,那像是撒旦为你打开的,通往地狱的铁门,炼狱火山口的岩浆早在刚才就喷涌过了。
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有人立刻朝着那玩意射击。
随着第一声枪响,每个人都扣下了扳机。
可怜的玻璃药瓶被射得稀碎,世上最好的拼图大师也无法把和雪花一样细碎的玻璃碎渣复原成原本的药瓶。
诱饵成功了,虽然还有冷静的人没有进行无效开枪,但这就是最好的时机。
路明非猛地踢开厚重的铁门,将上面的盾牌取下,往天上一扔,他的身影也随着跃起。
已经扣过扳机的没反应时间,寥寥几发子弹射在床板上,留下些许黑印。
冰冷的寒风拍到他们的脸上,窗户外,是狂暴的暴风雪,如同末日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