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豆大的雨滴就落在了路明非的鼻子上。
夏天的雷阵雨来得总是那么猝不及防,唰唰唰,雨便如同从水盆里倒出来一样,浇到了混凝土地面上。
这附近似乎是工业区,连个躲雨的便利店都没有。
路明非顿时被淋成了个落汤鸡。
他连忙把苹果手机捂在怀里,要是手机短路,诺玛也就没得了。
因为有方便的人工智能,他压根就没去记过地图,连入住酒店名都还没记住。
他一个人想在这四通八达的东京找到回家的路,那简直是难如登天,出租车又太贵,据说日本的出租车跑一公里就要二三十rmb,跑上十分钟,表上的数字就噌噌噌地跳,比抢劫还来得快。
他宁愿冒雨跑回去,他的身体素质又不弱,淋点雨而已,算不得什么,在苇名的时候,大冬天他还掉到过湖里呢,冰水刺激未愈合的流血伤口,冻疮化脓的时候只能把连着的皮肉一起割去,那才叫做折磨。
他不敢把手机拿出来,只好循着记忆瞎转悠。
耳边全是雨水的滴答声,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能躲雨的屋子,但他的运气似乎不错,竟然在地上看到了一把雨伞,似乎是谁落下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抓那把伞,结果伞没抓到,倒是抓到一只冰凉的手。
暗红色的头发被淋得浇湿,脸像个小花猫,巫女服沾了水变得有些透明,紧紧贴在皮肤上,黑色的蕾丝边内衣若隐若现。
她蜷缩在电线杆那里,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诺诺?”路明非一瞬间喊了出来,但定睛一看,又会发现两者有极大的区别。
他撑起伞,为女孩挡雨。
哗啦啦的雨水落在伞帽上,汇聚成一股股细小的水流,顺着伞珠流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