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组织是指...猛鬼众么?”村松智子忽然放低声音问。
“村松医生知道吗?”林年有些意外。
“一些心理创伤严重的专员口中经常会提到这个组织的名字,况且在‘催眠’的过程中,我也能看到一些病人的记忆。”村松智子轻声说,“在很多病人的意识里,猛鬼众这个词已经跟各种恐怖挂钩上了,大部分的人都需要‘催眠’来减轻他们的恐惧和回避,重新拾起战斗的勇气,这对于我们来说比较好去引导处理...可您的朋友并不一样,对于猛鬼众他更多的印象是仇恨和愤怒,恐惧或许有,但也已经被压抑到最深的地方找不到了,像是这种病人一般都是很难去治疗的,我的前辈们曾经接触到几个,而他们的结局都无一不...”
“自焚似的把自己燃烧殆尽了吗?”林年说,“其实如果这次没有我到场,他的结局也会是一样的,所以我才会找到医生想办法帮忙处理一下。”
“我已经做到我能做得最好了,能不能真正走出来,还得看病人自己。”村松智子颔首说,“想要走出一段往事,更好的是找到新的故事,这是我对您的朋友的劝诫...或者是医嘱。”
“我会转告的,以合适的方式。”林年点头。
在准备离开之前,村松智子又低头看了一眼文件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下来了,说,“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去一趟吧。”
林年看向她,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可人这一辈子总不能一直逃下去,毕竟逃得越远想要回头的难度就越大啊。”
“我知道了。”林年点头说道。
在村松智子离开后,他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看了一眼一旁椅子上医生留下来的文件夹,在上面正翻到着一个女孩档案的一页,他轻轻将文件夹合上了,起身走向了病房的大门。在门后病床上的男人醒了,可能在因为之前的梦流泪,也可能在对以后的以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在他身边总需要有人陪着他,不能是亲人,那就得是朋友了。
他很乐意做男人的朋友,陪着他聊聊天,说说过去的苦难,现在的困境,和未来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