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的内阁首辅,东林党大佬,能说出这样的软话,让他心中刚刚因为韩爌升起的那丝怨恨,烟消云散。
“季晦兄不必赶我走,左右我也没什么事情,不如留下来听听魏公公为何事而来,何况,就算不喝茶,也还可以饮酒,季晦兄不会连一点酒都舍不得给我喝吧!”韩爌看向刘一燝,丝毫没有借着台阶下来的意思。
听到这话的刘一燝心中苦笑,知道韩爌那点书生意气又发作了。
可这个时候,他知道不能再劝了,不然的话,韩爌说不定会记恨上他,为了一个谄上的宦官引来韩爌的不满,便不值得了。
想到这里,他道:“即是如此,虞臣兄便随我一同回书房。”
“正该如此。”韩爌说完了,迈步朝书房走去,根本没有管门外的魏忠贤和刘一燝。
刘一燝知道,这是韩爌对他之前的话表示不满。
另一旁的魏忠贤,眼睛已经微微眯了起来。
若是不熟悉他的人,还以为他还在笑着,若是他身边熟悉的人,便会知道他心中已经恼怒。
“魏公公,里面请。”刘一燝不在管韩爌,转而招待起魏忠贤。
魏忠贤憨厚的笑道:“刘大人请。”
刘一燝点点头,没有客气,迈步朝书房走去。
魏忠贤紧走两步,跟在刘一燝身后半步的距离,一同进到了书房
随他一同来到刘府的小厮和抬轿的轿夫,留守在了院子里面。
“公公请坐。”
进到书房里,刘一燝指了一张座椅请魏忠贤坐下。
魏忠贤瞅了一眼,对方所指的座位在韩爌的下首,对此他并没有什么不满。
这个时候不是几年后。
眼前的两位一位内阁首辅东林党大佬刘一燝,另一位是户部尚书东林党大佬韩爌,坐在这二位的下首,他并不认为是羞辱。
书房里的刘府下人给魏忠贤奉上了热茶,又把刘一燝和韩爌两个人凉下来的茶水重新换新。
刘一燝端起盖碗轻轻啜饮一口,盖好杯盖后,说道:“公公这个时候来我府上,莫非是奉了圣上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