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微笑道:“这份情谊,和你娘亲无关,和之前的恩怨无关,即便你对我家还是心存恨意,过了今晚,你仍旧可以把父皇把我这个姐姐都当作仇人,全然没有关系,这是旧怨,对错说不清楚,也就不去说了。”
陈朝默不作声,他又一次没来由地想起了当初和谢南渡一起入宫,而后又离开皇城的时候,看到那少女手腕上那个玉镯时候的感觉。
那位皇后娘娘没有想过要害他。
如今眼前这位堂姐,神似那位姨娘,也是没有想过要害他。
安平公主有些宠溺地看向陈朝,轻声道:“身在皇室,勾心斗角已经几乎成为常态,寻常人家很难理解,本宫的两个弟弟每次相遇,也都是一副貌合神离的样子,这样的东西看多了,真的会烦,看见你,对本宫来说,算是一些抚慰,至少好似在告诉本宫,陈氏皇族,除去父皇之外,还有一个不让人讨厌的家伙。”
陈朝欲言又止。
“他们觉着你独自一人好欺负?那些所谓大人物勾心斗角,把你随意扔出来就不管不顾?反正本宫不管,就今夜,不管他们在想什么,要做什么,本宫也不管你要想什么做什么,你一步都不能离开这里。”
安平公主看着车厢外,仿佛是在对整个神都宣告,她一字一句开口说道:“本宫就是要告诉整个神都,本宫的弟弟,自有本宫护着,谁也别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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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处的马车里。
蓝袍男人看着眼前的棋盘,忽然有些感慨,无奈道:“这么大一局棋,居然被一个女子说把棋盘掀了那就掀了。”
那藏在黑袍底下的人说道:“那可不是什么寻常女子。”
是啊,当年那桩事情,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保住那个家伙,也就只有她了,硬生生从死局里,把那个人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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