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您墓穴中的那幅自画像极为出色,里面封存的时光我也十分喜欢。
当然,我还喜欢您那富有第四纪风格的棺柩,喜欢那些刀削斧劈般花纹的立柱,喜欢那扇通往深渊之中的大门……
不过很可惜,我能带走的东西极其有限。
所以我只拿走了您的画像。
还有画像里封存的时间。
我已经有了对它们去处的规划,相信不会让您千年的积累蒙羞。
偷走了小偷珍藏的小偷敬上。”
虽然这次作死并没有成功,但是斯诺还是清理了自己留下的全部痕迹,将自己的留言放在那绣着时之虫的金色软垫上,他缓缓的合上了棺材板。
不过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嘴角含笑的来到了那副描绘阿蒙诞生的壁画前,取出单片眼镜戴在了左眼,随后,他的指尖凝聚出了一道并不算长的灵肉之刃。
虽然比起天堂制造施展的灵肉之刃弱了不是一丁半点,但想要在墙上留字也足够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他终究还是没有写下“阿蒙你有几个爹”这样嘲讽满满的语句,只是轻描淡写的勾勒出一行大字——
“三叔到此一游”
没有撤去封闭空间的灵性之墙,斯诺走出墓室,合上大门,然后飘然离去。
……
某位穿着黑色长袍,戴尖顶软帽的青年行走在荒凉的旷野上,头顶是此起彼伏的雷霆,身侧是扭曲畸形的怪物。
但这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一般,他就这么静静地游走在这片曾经富饶的土地上,似乎一个放学路上的孩童,正在寻找着值得他投注精力的事物。
忽然,他的脚步微微停顿,低垂的手抬起,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眼眶,扶正卡在眼眶中的单片眼镜,嘴角微微翘起——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