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东北角的时候,易盘转动加快。
“大师,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张柏说。
我嗯了声,神色如常的走到屋门口,说:“家里还是有谁?”
他回道:“现在就我自己,这不是已经快到十月二十了,我让她们出去住了。”
我看了下时间,说:“你也先走吧,三个小时后再回来。”
他迟疑道:“您自己在这行吗?”
“行。”我说,“把户口本、银行卡啥的都带走。”
他犹豫半天才答应,回屋拿上东西走了。
我插上大门,在门上拴上穿着铜钱的红绳,贴上一张驱煞符。
从屋里房梁上扫下一碗土,在院子里围成一圈,然后在圈中央摆好供品,点上香,冲着院子东北角盘腿坐下。
拿出一张净坛符,我右手掐着金文决,取兑方一口气,默念符咒。
符咒念到第三遍的时候,易盘再次快速的转动起来,一道道细微的凉风往我脸上吹,像是有人在冲着我脸呵气。
我睁开眼的同时把手里的符纸扔到那东西肩上,符纸轰的一声烧了起来。
我从那圈里跳出去,抓着两枚桃木钉往那块一甩。
“吱!”一声尖叫又是噗的一声,一股子臭气蔓延开来,梁上灰围成的圈子里趴着一只黄皮子,一条前腿上钉着一根桃木钉。
此时,它正在地上翻滚挣扎,却怎么都出不了梁上灰的圈子。
我这才明白为啥我看不出鬼气来,这是个精怪。
我在师祖屋里看过一本书,说梁上灰跟无根水是一样的,都是没沾过俗世之气的,而锅底灰则是经过烈火淬炼,这三个看似平常的东西,最为辟邪。
净坛符与梁上灰一块用,会把脏东西牢牢的困在梁上灰的圈子里。
这只黄皮子不大,身体颤抖,仰头冲我呲牙。
“是你在这家里作恶?”我冷声问。
它挣扎不开,就仰脖吱吱的叫。
院子里的腥臊味渐渐浓郁,我心里咯噔一下,察觉到后背有股冷风袭来,立即在地上翻滚一圈避开。